【改写版·浔州奇谭】云谷策略
暮春时节的浔州城笼罩在烟雨朦胧中,青石板路上泛着水光。城南巷弄深处住着位名唤陈冉清的寡妇,她生得杏眼含波、肤若凝脂,尤其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与丰润有致的身段,引得城中不少纨绔子弟日日在她门前徘徊。自打去年丈夫运药材的商船在江上遭遇风浪,这朵娇艳的海棠便敛了芳心,任谁示好都只垂眸捻着佛珠不语。
这日骤雨初歇,陈冉清正倚在雕花拔步床上小憩,忽闻柴扉传来\"笃笃\"声响。开门见是个佝偻老者,蓑衣下露出霜白的鬓角,青灰面皮上沟壑纵横,活似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。她心下恻隐,将人让进堂屋,还特意从樟木箱底翻出亡夫的靛蓝直裰——那衣裳还残留着淡淡的沉香味,是去年端午前她亲手熏的。
展开剩余68%\"老朽姓何,姑娘唤我何老汉便是。\"老人说话时喉间像卡着口浓痰,湿透的粗布中衣紧贴嶙峋肋骨云谷策略,洇出可疑的黄渍。陈冉清掩鼻烧了锅艾草汤,待浴间水汽氤氲时,忽听里头传来嘶哑的叫嚷:\"帕子!给老汉递块帕子来!\"
她捏着素绢犹豫间,骤然听见\"咚\"的闷响,慌得撞开槅扇,却见浴桶空空荡荡。后颈突然袭来刺骨寒意,一双鸡爪似的手将她猛地按入水中。浑浊的洗澡水灌进口鼻,她挣扎时瞥见水面浮着层油花,泛着尸首般的惨白光泽。
待那老货松手,陈冉清伏在青砖地上咳得肝胆俱颤。何老汉却咧嘴露出黑黄的牙床,抓起晾在屏风上的衣裳便消失在雨幕中。此后半月,陈冉清总觉身上萦绕着腐肉气息,纵使在桂花皂角里泡上整宿,仍掩不住那股自毛孔渗出的恶臭。市集上卖豆腐的薛婆子见了她就摔盆子,连最贪嘴的野狗都绕着她走。
这日黄昏,她在河边搓洗到指尖发白,忽闻身后传来清越的锡环声。游方和尚手持九环杖立在她三步外,赭色袈裟被晚霞染成血色。\"女檀越可曾遇着活尸?\"和尚目光如电扫过她颈后三寸处——那里不知何时生出了块铜钱大的尸斑。
当夜,和尚在陈家后院桃树下起坛。月光照见浴桶里凝着层油脂,搅动时竟浮起几缕花白头发。原来那何老汉早被亲子用砒霜害死,怨魂借着尸油作祟,专寻貌美寡妇当替死鬼。陈冉清吞下和尚以朱砂炼制的丹丸,吐出的黑水里游动着发丝般的红线。
三日后何老汉果然再来,刚摸到门环就被伏魔绳捆作一团。公堂上两个不孝子抖如筛糠,原来他们为霸占田产,竟在腊八粥里掺了老鼠药。秋后问斩那日,陈冉清站在人群最前排,看着鬼头刀落下时,恍惚又闻见那日浴桶里的腐臭。自此浔州城多了条新规矩——孤身女子若遇老叟求浴,定要先往水里撒把香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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